“这般说来,玉清门这位先天道种和离微真君好、好……上了?” 男修纷纷叹离微真君好艳福,前有第一美人献殷勤,后有这位真“第一美人”当红颜知己,而女修大半脸都黑了。 从前离微真君修的是无情道,练的是无情剑,她们大家都没机会,也就算了。 如今这高岭之花落凡尘,要修一段缘,落不到她们这些清清白白的女儿家身上也就罢了,至不济,也得找个像太白门那位掌宗之女那般的,怎么反而说着说着,这鲜花要插到玉清门那等既不知羞的女修身上? 上了无涯榜又如何? 不过区区一个守中境,守中境之上还有玉成境、知微境,有无妄境、妙法境,要能一直盘踞在上,才算是本事。 “木傀儡长得不都一样?说不得是玉清门那位恋慕咱离微真君,特地去买了个差不多的回来。” “就是,离微真君这般神仙人物,可与你们这帮俗物不同,人家目下无尘,最是高洁清妙,不重美色,色,色——” 便在这时,台上清风微拂,一袭白袍翩翩落地,及腰墨发被风吹得飘起,四散入这漫天飞舞的冰莲花。 冰莲花盈在他如玉的五官,使他眉含冰,眼藏锋,让人瞧一眼便心惊肉跳,可这心惊肉跳落到那黄衫女修身上,便有股说不出来的隽永。 “离微真君?!” “竟当真是离微真君?!” “离微真君他上台作甚?!” 底下人“嗡嗡嗡”,跟蜜蜂似的闹成一团,郑菀还没看明白,眼睛就被一道雪色丝绸遮住了: “郑菀。” “崔望?” 她惊讶地扒开他手,却见崔望不知何时站到了斗法台上,正垂目看着她,一脸面无表情。 “你上来作甚?” “跟我下去。” 他道。 “我不。” 郑菀哪肯。 这魁大就是她的战利品,两人在斗法台下便说好了,谁输了便任谁处置,何况这人嘴这么贱,不治治他如何对得起被他侮辱的玉清门? “阿万。” 阿万正玩得起劲,魁大的腰带给他解了,外衣脱了一半,听崔望叫它忙蹦蹦跳跳地过来: “真君找阿万,也是想让阿万帮忙脱光光吗?” “可真君的衣裳都是让——” 崔望冷冷盯着它,阿万话没说完,便浑身打了个激灵,“砰砰砰”一下跳到了斗法台下,面朝着高出地面的台壁,站得笔直笔直的。 “阿万错了,阿万自己去罚站,真君你别生气。” “阿万错了。” “阿万错了。” “阿万——” “闭嘴。” “是,阿万闭嘴。” “那他怎么办?” 郑菀可不同意事情就这么轻轻揭过。 却见崔望拂袖挥出一道指尖剑气,那剑气绕着魁大饶了两圈,直接将他五花大绑一路提到了高空,魁大禁不住大叫起来: “离微真君,真君饶命!” “我正盟不得同门相残,你既有如此精力,不如去罅隙深处探一探。” “真君,真君饶命!小的再也不敢了,小的和玉清门道歉,和郑真人道歉!小的那纯粹是口无遮拦!是孙子,龟孙子!” 郑菀仰着头,看着那剑气大振,将魁大一下子甩到了魂识看不见之处—— 那方向,在她第一日来营地时,便被再三告诫过,非精英弟子不得去,据说邪气纵横,极其危险。 “你……杀了他?” “死不了,多吃些苦头罢了。” 崔望淡淡道,“打蛇打七寸,你既要教训他,便要一步到位,训得他见你便痛,看你便躲,不敢再惹你。” “剥衣裳有甚用处?你以为他是你。” “……” “崔望!”郑菀羞红了脸,跺跺脚,“我不理你了。” 殊不知台下已经激起了轩然大波。 男修们深觉离微真君果真不是一般人,舍弃身家丰厚的太白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