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低沉的声音,因为身高差,严柏宗的嘴巴正好贴着他的耳朵,灼热的气息包围了他的耳朵,湿润,让声音听起来更叫人心动。前面的人又动了一下,祁良秦身体不由又后仰,就靠在了严柏宗怀里。 他背部的皮肤像是敏感的不像话,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对方胸膛结实的轮廓,严柏宗的呼吸显得更灼热,他想他的耳朵肯定红的厉害,严柏宗可能已经看见了,可他管不了这些了,他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鼓动着耳膜。他觉得窘迫又兴奋,却没地方逃,就在这时,他敏锐地发现,严柏宗似乎有意控制了呼吸。 那灼热而有规律的气息突然慢了下来,呼出来的气息不再是强势的,仿佛一下子散了。他通红的耳朵让无意间看见的严柏宗意识到了什么,可能他意识到自己前面的这个男人是他弟弟的爱人,是个同志,所以这通红的耳朵让他意识到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。祁良秦低下头来,露出洁白的脖颈,衬得两只耳朵更红,耳垂那么干净和柔软,红的充满了爱欲的味道,一看就是很敏感的耳垂,如果含在嘴里,面前的这个人肯定会颤栗不止。 第4章 二十层,走走停停也不过是一分钟左右的时间,可能还不到,祁良秦不知道,他只觉得这是很漫长的一段时间,出电梯的时候,他的脸上是异样的潮红,好像是电梯里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。 严松伟夺过祁良秦手里的东西,张嘴就是一阵数落:“这才几步路你就晕,真是个路痴。” 祁良秦尴尬地笑了笑:“多亏了严先生……” 没想到严松伟听了立即回头看他:“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。什么严先生,叫哥。” 祁良秦回头看严柏宗,张张嘴,却有点叫不出来。 严松伟不高兴了:“叫啊。我哥不就是你哥。” “哥。”祁良秦蚊子似的喊了一声,严柏宗“嗯”了一声,没有更多的反应。严松伟也没再跟他计较,拎着东西进去了。 祁良秦心想刚才和严柏宗一起乘电梯,简直叫他出了一身汗,到现在腿还有点抖。他为什么这么激动呢,紧张么,还是兴奋?他分不清这是自己的反应,还是小说里设定导致的某种宿命的痴迷,他觉得严柏宗好迷人。 “柏宗身下死,做鬼也风流。” 他脑子里突然想起这句话,浑身血液上涌。这是《男版潘金莲》里最有名的一句。严柏宗却不知道,回头问:“不进去?” 祁良秦忽然抬起头看他。 乌黑的瞳仁水濛濛的亮,透着水湿的爱欲。 男人的欲望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。一个欲求不满的男人可能会暴露出的阴暗和凶狠,有的时候会远超过他自己的想象,无谓理智也分不清对错。他身为男人,有很多机会意识到欲望可以有多么凶猛,就好像那些性犯罪的人,平日里是多么人畜无害,却会在某个时刻被欲望驱使,变成了一个畜生。 男人似乎比女人更像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,因为深刻地洞悉男人的这个弱点,所以祁良秦对男人总是缺乏信任,也因为此,他对充满了禁欲气息的严柏宗这样热爱。 这世上有可以控制自己欲望的男人么,有可以一辈子只爱他一个人,永远不背弃他的男人么。好像这个时代这样的感情连异性恋都很难得到,何况同性恋。他有些因噎废食地蹉跎了无数岁月,终于成了一个老处男。 但是如今他成了另外一个人,因为欲望太过隆盛,所以压制不住,内心春潮泛滥,从他眼里溢了出来。 但是严柏宗显然无视了这双眼,不过稍作停顿,便推门进去了。祁良秦刚要进去,严松伟竟然推开门走了出来,手里拿着手机,塞给他:“青青的,你跟她说我陪我妈呢。” 祁良秦赶紧接过电话,手机那头的声音嗲的他要打哆嗦:“又陪你妈,你肯定又骗人家。” “那个,青青,是我,我跟松伟在医院呢。” “真在医院?” 那头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,声音粗了很多,也不嗲了:“怎么又去医院,他妈还没出来么?那好吧,叫松伟出来给我回电话,我先挂了。” “天天查岗。”严松伟笑着把手机拿过来,有些甜蜜的烦恼:“女人心眼就是小,整天防着我。” 严松伟口里的女人青青,全名叫谭青青。祁良秦能有此际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