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还记得你当初曾附身于我,帮我处理那些棘手的事情?” “自然记得。” “那若是让那些亡魂先附着于蚊虫的身上,然后想办法吸了那些桓氏亲兵的鲜血,岂不是就能用血契之法来控制他们,至于利用之后,那些死侍亡灵须得听我的差遣,我再将他们强行分离出那些人的身体,可行的通?” 玉润越说期待越高,只眼巴巴的望着谢珏,似乎是担心自己这主意听起来是否太过荒诞。 谢珏却是迟迟没有回答,思忖了良久,才郑重道:“可以一试。” “当真?”玉润眸光更亮。 “自然当真,只是我们先得寻来那些蚊虫。” “这个好办,我有主意,能让人帮我们做这苦力。”玉润狡黠一笑,走到窗边将木窗打开,清新的空气流入,她心满意足的深吸一口气。 “中兴帝既然肯赏金千两悬赏这个凶手,如此大的手笔,只求他捉些蚊子自然不难。” “卿卿是想?”谢珏一边发问,一边宠溺的揉了揉玉润的小脑袋。 “我原本是不想管着闲事的,只是如今这封城令一下,咱们做些什么都有些束手束脚,再者这太子殁的蹊跷,桓玄又出现在此处,我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,索性去探查一番,看看到底谁是凶手。” 说到这里,玉润突然话锋一转:“对了,你方才进来好像是说什么消息,怎的?是又有什么新的讯息?” “消息自然是有的,好的坏的都有,卿卿先听哪个?”谢珏很是耐心。 “唔……先说坏的让我听听。” “坏的同卿卿的猜测有几分关系,我同慕容珂打听到前些日子曾有晋朝的使臣来到过燕地,似乎是想要同中兴帝商议南安之乱,结果不欢而散,现如今太子出事,中兴帝只怕会猜测是大晋的孝武帝合作不成,想要给他点教训。” “竟是这样……”谢珏这番话虽然在她的意料之外,却也是情理之中。 “那……好消息呢?”玉润忙再追问。 “好消息就是我说动了慕容珂,蹚这一趟浑水去查明凶手。” “哦?他竟是肯帮这个忙,也是难得。” “不帮又能怎样,现如今我们都被困在这城中,若是想要再出城去牡丹园带走那些死侍亡魂,就须得先结了这城中的悬案才行。” “的确。”玉润点头,旋即冷冷一笑:“依我看这凶手即便不是桓玄,也同他脱不了干系,不然好端端的,他的人跑到燕地作甚。” 想到这里,她眸光变得更加坚定:“等我见到那太子的亡魂,证实了此时,就算是不治他于死地,也至少要让他元气大伤。” “卿卿就不担心,万一这件事果真是陛下在背后唆使呢?要知道陛下现如今醉着的时候远大于醒着,又极其宠幸那个张氏,若果真是他下了什么糊涂的命令,我们将这件事捅出去,只会引火烧身。” “不,他不会!”玉润说的斩钉截铁,“桓玄为人极其阴险,若陛下当真下了这个命令,他定不会真的杀死那个太子,只会做个顺水人情,让中兴帝知道此事,以此挑拨离间。” 谢珏闻言一怔,忍不住上前将那个立在窗边的娇小人影拥入怀中。 “卿卿,我虽欢喜的你聪慧,却爱怜你经受的苦楚,若再有一世,我只愿你生来便只知欢愉,不必殚精竭虑,事事都要思虑周全。” “你这意思,是让我天天就卧在那美人榻上,只知道吃喝玩乐?不成不成,这般养着养着,我若变了个猪崽就糟了。”玉润心中一暖,眼眶也不由得渐渐泛红,可她终究还是不会说什么感激涕零的情话,只知道拣了刺儿挑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