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表情,只好摇了摇头,无奈道:“慕容珂这厮眼中半点揉不得沙子,他的的确确是想要剥了我皮,只是正如卿卿所说,眼下是在洛阳,他自然不敢。” 说到这里,谢珏顿了顿,还带着寒气的手指在玉润滑嫩的肌肤上轻轻一捏。 “卿卿难道就不好奇,我是如何进来的?” 玉润却是撇过头,一脸倔强。 “我怎么知道!” 这样半是生气,半是羞恼的态度显然让谢珏十分受用,只见他恬不知耻的又向玉润贴近一份,压低音调用还有他们二人能够听清楚的声音开口。 “卿卿可是气了?卿卿既然生气,又为何不问我?” 玉润怒目圆睁,瞪着他道:“我如果问了,你便会说实话?” “卿卿不问,怎知道我说的是不是实话?” 不愧是谢珏,什么时候都能找出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,玉润咬了咬唇,终于问出了那个始终盘旋在她心中,令她寝食难安的问题。 “阿绝,我之所以能重来一次,是不是因为你?” 终于是问出来了么?谢珏漂亮的眸子微眯,打量着一脸忐忑不安的玉润。 他的这个卿卿啊,当真别扭的可以,凡事若不是亲自找出答案,是决计不会相信的。 见到谢珏点头,玉润胸口的那颗心悬的更高。 “那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?阿绝,我求求你,不要再骗我,墨烁他说,将死之人方可获阴阳之瞳,为什么我却能有,阿绝,前世的我,不是应当已经死了么?” 听闻此言,谢珏不由得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,长叹出声:“不错,你原本,是应当死了的。” 玉润的呼吸瞬间一滞,声音也立刻变得颤抖起来。 “什么叫应当?阿绝,你不可再瞒我。” 谁承想,她说完这句话,谢珏竟是莞尔一笑,突然掏出放在怀中的那面铜镜放在玉润的面前。 玉润立刻垂眸望去,只见到模糊的镜面中,一个焦黑的人影正静静的躺着,这可怖的场面让玉润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同时也使得她的视线瞬间被泪水模糊成一片。 纤长的手指摸上她的双眸,温柔的替她揩拭掉上面泪痕,谢珏清润的声音旋即传来。 “卿卿,我十六岁那年,有一场奇遇。” 玉润猛然抬起头,不知道谢珏为什么要突然说起这个。 “世人当时都只知我被前秦派来的细作所偷袭受了重伤,可实际上,我却是想要利用这次机会避开朝廷纷争。” 听到这里,玉润仔细一寻思,谢珏出事的时候应当正是桓玄回到建康那附近,依着孝武帝那对桓家既有期待又十分忌惮的心思,自然会去找另一个背景相当的人来压制,谢珏所指的,只怕就是这件事吧。 “却不想我这一躲,竟是在一个破庙李遇见了一个奇人。”谢珏顿了顿,从怀中掏出一块雪白的令牌,上面并无一字,玉润定睛一看,只觉得同那日偷看时非夜手中的极为接近。 “此人也姓谢,还口出谎言说是百年前便存在于谢氏族谱之上,我自然不信,可后来相处中,却发现他果然料事如神,不同凡响,这才起了结交的心思,再后来,我们二人关系甚笃,他便告诉我大晋气数将近,覆巢之下,焉有完卵,便问我,愿不愿意求得永生。” “永生?” “不错,正是永生,想当年嬴政千方百计寻求长生不老药,我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,这永生,太过诱人。” “然后呢?”玉润一错不错的看着谢珏,琥珀色的眸子里映照出他极为认真的神情,不知为何,冥冥中,玉润相信他这次说的并无半点掺假。 “然后我放弃了肉身,换了一个永生的灵魂。” 谢珏话锋一转,笑容也变得十分苦涩:“卿卿,那时我年少轻狂,不知这世上还有‘后悔’二字。” 后悔么?玉润眨了眨酸涩不堪的双眸,是啊,这世上又有谁没有悔过,她做梦也没有想到,谢珏之死竟然会有这样的隐情。 “后来,我看着你嫁入了谢府,一开始,我还只是觉得有趣,可是到最后,我却不由自主的被你所吸引,渐渐开始后悔之前的决定。”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