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她勾了勾手指。 花荫也不吃他这一套,仍旧抱着肩膀站在原地,理直气壮的说:“你到底是什么身份,鬼鬼祟祟的在我们门外头强抢民女,哼,小心小爷……”说到这里,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今日的装束,连忙咳嗽一声改口道:“小心本姑娘直接将你送官法办!” 看来这老妪煞风景的举动果然是她幕后指使。 思及至此,谢珏冷笑一声,不紧不慢的应道:“这句话,还是去问你的夫主吧。” “夫主?”花荫眉头一皱,面上写满了疑惑。 玉润也是一愣,颇为不安的看向谢珏。 谢珏浑然未觉,仍旧自顾自的对着花荫开口:“好笑,果真是好笑,明明是等了一生的,偏偏忘的丁点儿不剩,明明是弃如敝履的,偏偏到头来又爱若珍宝,这世人呐,过真好笑!” 他这句话说完,玉润更加疑惑,一边揣摩谢珏这番话的意图,一边将目光投向花荫,本以为对方会一脸怒气的跑来质问,熟料却见到她面色惨白的站在哪里,失魂落魄的模样是从未有过的狼狈。 玉润不解,刚要询问谢珏此番话的意思,却被他用力一拽,趁那老妪不注意,直接溜了进去。 这一回,花荫没有再阻拦。 玉润颇为不安的频频回头,耳边却传来谢珏毫不在意的声音:“卿卿不必担心,我敢求荀容帮忙,自然是要将他的弱点全捏在手里的。” 玉润心下一抖,看向谢珏的目光更加复杂。 是啊,这才是谢珏,凡事都算计的一清二楚。 被抓住的手明明传来暖暖的温度,可是不知道为什么,玉润却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寒冷,她勉强压制住,这才控制住自己没有打一个冷颤。 好在这时谢珏已经来到了荀容的书房门外,早就等在房中的荀容一见到他们二人,就立刻伸出手,声音冷淡。 “镜子呢?” 玉润眉头一皱,却并没有将镜子交出。 “韵儿……哦不,非夜呢?” 熟料她的话音刚落,就见到内室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。 “我在这里。”他的声音也很低,虽然乍听起来和平日里的韵儿别无二致,可语调中却有着一种不属于这个年龄的阴冷和成熟。 他原来就是非夜。 玉润眉头锁的更紧,只见到非夜在她的面前伸出了白嫩的小手,肉嘟嘟的掌心看起来那样可爱,任谁都无法将它从一个已经故去的灵魂联想到一块儿。 “给我吧。”他的音调加重节分,隐隐有了命令的味道。 玉润这才不得不将怀中的小镜掏出,只是在二人手指相触的瞬间,她发出了一声极其细微的叹息。 “绾绫她知道么?” 非夜并没有回答,而是低下了头,长长犹如蝶翼般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。 最后一点希望也落空,玉润深吸一口气,没有再说一句。 谢珏却是走上前从后面将她揽入怀中,旁若无人的附身在她耳边安慰道:“卿卿,绾绫她肯定是想要韵儿回来的,我们应当成全她的心愿。” 成全? 是啊,应该成全的,在叶绽韵失踪,韵儿被伤痕累累的救出之后,绾绫一直沉浸在自责中,所以她当然是想要韵儿回来的。 这样一想,玉润终于觉得稍稍舒服了一点,她再望了一眼的非夜,只觉得那个站在桌案旁的背影看起来那般落寞,玉润还想再说什么,却感觉到谢珏拉着她走向门外。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