射着刺目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只是一眼,玉润便认出这柄刀是桓玄的。 他果然在这里。 确认了这件事,她颇为无奈的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身侧的谢珏。 也不知道这厮是怎么想的,竟然这时候才提醒自己,难不成他是真的有什么万全之策? 可若是没呢,自己可不敢冒这个险,更何况,让自己干着急还摆出这么欠揍的态度,不给他点教训可不行。 打定了主意,玉润突然轻咳两声。 果然,谢珏立刻察觉,轻笑道:“怎么?卿卿可是因为见到故人,心生欢喜?” 心生欢喜? 玉润一怔,这话怎么听起来酸不溜丢,特别别扭? “你哪只眼睛见到我心生欢喜了。”她沉下脸色,声音也变得很低。 “你那老仆不是说六郎是你的良人,心心念念着让他来提亲么。”谢珏的声音虽然不大,但他吐字十分清晰,玉润听得也十分真切。 这感情好,原来这厮做鬼魂阿绝的时候没少听他们主仆二人谈话呀!亏她还以为这家伙是个正人君子,等等……那每回自己洗澡的时候这厮是不是也在,只是没现身而已? 想到这里,玉润的脸不由得黑了下来,牙齿也磨得咯咯作响。 谢珏浑然不觉,只是自顾道:“你那老仆啊,就是个老眼昏花的……” “咳咳!”玉润又咳嗽两声,将他打断:“方才在车中,二伯娘同我说洛阳的姑子个个猛于虎,所以我不过是想问一下,这到底是真是假。” 没想到谢珏听了非但没有否认,还十分中肯的评价道:“如狼似虎,个个目光灼灼似贼也。” 这一本正经的说法又惹得玉润有些忍俊不禁,一时间也忘记了他方才叨念文妪的那些话了。 “如此说来,四郎你是深有体会了?”玉润强行憋着笑意,轻轻加紧了马腹,催着身下的马匹加快两步,正好来到谢珏的身侧。 谢珏浑然不觉,仍旧道:“自古便有看杀卫玠……” “呵呵……”玉润干笑一声,顺便送他一记白眼:“那么如今便有看杀谢珏了?” “卿卿,你觉得我像是如此羸弱之人?”他一边说还一边凑近玉润,低低笑道:“卿卿若是担忧,今|晚可到我|房|中一试。” “!!!” 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好么! 玉润只觉得心头腾然燃气一股邪火,憋得她满脸通红,谢珏却是哈哈大笑,然而他笑声刚刚想起,就见到眼前一道白影闪过,原来是玉润突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斗笠,随后一个潇洒的抛掷,那斗笠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,被丢在一旁。 “四郎既然如此有自信,不如我们现在就试一试!” 她这句话声音并不大,但却将“四郎”两个字咬的格外清楚,一时间,听到这两个字的围观人群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射到谢珏的脸上,那些年纪轻轻的小姑子更是忍不住尖叫起来。 “是谢家四郎!是四郎!” “四郎怎会在王家的马车里?” “你傻啊,王家二夫人可是他姑母,他在此处,自然也是寻常。” 窃窃私语的声音伴随着时高时低的尖叫,正准备上千拦住车马进行盘查的士卒也被众女郎所阻隔,一个个挠着头不知道如何是好。 谢珏俊美绝伦的脸由白变红最后再转黑,星子般的眸子一错不错的盯着玉润,仿佛想要透过那一层轻纱将她射穿。 玉润心虚的低下头,催促车夫道:“叔,驶快些,咱们快点出城。”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