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真是笑话!她们压根就没想让自己活着回去!何谈回到本家,更不必说那多多来往…… 玉润心底冷笑,见她端起酒杯,却迟迟不肯动作。 “女郎可是……可是还怨恨我们?”刻薄相妇人有些着急,几次想要催促玉润,却都被圆脸妇人用眼神制止了。 “怨恨?贺家姨母多虑了,只是玉润着实不擅酒罢了。”她淡淡的开口,手碰也不碰那酒盏。 “既然女郎不喜欢,那就换茶来。”刻薄相妇人听见她这样说,似是松了一口气,连忙使唤婢女去备茶。 玉润趁此机会悄声问向石氏女:“你说的那高手,如今可还跟着我们?” 石氏女回答的十分肯定:“不曾走远,便是不在这客栈里,也应当在这附近。” 那就好,玉润嫣然一笑。 桓玄不是想要英雄救美么,那她就白送他一次机会! 只盼着他莫要让自己失望了才好。 圆脸妇人怕冷场,又拉着玉润问了许多这些年在郗家的情况,说到郗氏去世那里还狠狠掐了一下 自己的大腿,硬是挤出了几颗金豆子。 玉润无语,斜眸瞟向窗外,发现天色已经黯淡下来。 婢女很快端了热茶上来,玉润又说太过烫口,坏心的拉着圆脸妇人说了许多自己幼时寄人篱下的伤怀之事,眼睁睁的看着她给自己掐的呲牙咧嘴才肯罢休。 刻薄相的妇人着实有些看不下去,低声提醒道:“女郎,再不喝这茶可就凉了,说了这么久,你也应当口渴了吧?” “说的也是,当真有些口干舌燥啊。”玉润不紧不慢的回答,却也半点没有要碰茶盏的意思。 两人无奈,只好又缠着她没话找话。 终于,在她们暗自寻思着要不要用强的时候,玉润拿起了茶盏,却是还不等入口,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猛烈的敲门声。 两位妇人面色一变,心中有些气急败坏,是什么人在这时候坏她们的好事? 婢女连忙开了房门,进来的正是客栈的小二 ,急匆匆的对她们开口:“二位客官,你们可否下去看一看,你们的马匹……” “我的马匹怎么了?”刻薄相妇人顿时拔高了音调,她们盘缠可本就不多! “唉,有人开了马厩的门,给它们放跑了!” “什么?!” 饶是圆脸妇人一向淡定,此时也有些不安,但她又不肯放弃这大好的机会,只得悄声对自家姐妹道:“你先下去瞧瞧,我来陪女郎。” “是!”刻薄相的妇人不敢怠慢,带上婢女匆匆离去。 这样一来,屋子里就只剩下了玉润同圆脸妇人,还有无聊的站在窗边观望风景的石氏女。 “可是出了什么大事?”玉润装作一脸担忧。 “无碍无碍,女郎不必担心。”圆脸妇人一边笑,一边看着玉润面前摆着的茶盏,里面已经空了,当真是太好不过。 她连忙又提着茶壶为她续上。 “果然是好茶,贺家姨母要不要也尝尝?” 玉润笑吟吟的看着她,似乎是并未察觉任何异样。 同玉润聊了这么久,她也早就口干舌燥,反正那迷药是下在茶杯上头的,自己也不用担心中招,于是仰着头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。 玉润半眯着眼睛看着她,嘴角挂着的笑容愈发扩大。 想当初她那放荡不羁,个性洒脱的五伯父教的她第一样功夫,就是偷梁换柱,这一招,使得她在日后无数次宴会上轻松躲过了那些觊觎她的权贵们的暗算。 只是如今好久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