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巾从头上滑落,掉在身后的斗柜上,碰倒一排相片。许朝歌着急去扶,脸不过刚刚一侧,他吻移到纤细的脖颈,便是用力吸吮。 门被敲响,许渊的声音响在门外,说:“先生。” 崔景行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,带着喘地松了松领带,闷闷不乐道:“早上有个会,我现在要走,你吃过东西,让小许送你?” 许朝歌呼吸也是乱的,说:“我能自己回去。” 崔景行看着她:“别闹,听话啊,不然那个惊喜就不给你准备了。” 许朝歌眼睛一亮:“什么惊喜?” 崔景行卖关子:“都告诉你了,还叫什么惊喜?” 第18章chapter 19·关于他的第二件事 只有两个人的车子, 气氛难免尴尬。 许朝歌坐在后座, 磨磨蹭蹭把外套脱了, 叠了又拆,拆完又叠,反复几遍后, 终于停下了这一愚蠢的举动。 她的不安显而易见。视线自车里整洁的内饰,看到干净的玻璃,最后再一寸寸移到驾驶位上黑黝黝的后脑勺。 许渊这时候向她侧了侧头, 问:“在哪一栋楼上课,我直接开到楼底。” 他听从命令, 一定要送佛送到西, 拒绝无用, 许朝歌索性报了楼号, 想着是不是该描述一下方位, 他很熟悉地说:“我知道了。” 许朝歌开着玩笑:“你经常去华戏, 地方都跑熟了吧?” 明知是刁难,许渊没有半点紧张,指了指中控台,说:“我这儿有导航呢。” 许朝歌这才道谢。 他笑着摇头:“都是分内的事情,做助理的,本就应该无条件完成上司交代的一切任务。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,许小姐以后不用跟我客气。” “那你也别跟我客气,以后喊我朝歌吧。” “这可不行。” “嗯?” 他斩钉截铁的拒绝,态度坚持得让人怔忪,回答却又充满喜感:“我不能喊,先生一定会生气的。” 许朝歌一下就笑起来。 气氛活络开来,许朝歌话渐渐多起来:“你跟他几年了?” “从他进入新映那天就跟着,不多不少,整十年了。” 时间快赶得上她小半生,许朝歌说:“你具体分管那一块,真跟你之前说的一样吗,选茶倒水,替人拎包。” 许渊问:“你觉得呢?” “像,你总跟他寸步不离,今天那么早还在他家里——你不会就住那儿吧?” 许渊忍俊不禁:“我是助理不是管家,原则上协助先生处理新映的事,不过如果他有需要,也乐意替他做点别的。” 许朝歌沉吟:“为他工作困难吗?” 许渊说:“还好,摸准他脾性就容易了。他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,就是有的时候……”欲言又止。 “说说。”许朝歌一脸认真:“我不告诉他。” 许渊笑:“没事,就是有的时候比较随性。” “比如?” “昨天下午临时有会,董事要求他必须出席,一直开到夜里才进入收尾。最关键的时候,他收到消息说你进了警局,二话没说拔腿就走,扔下一屋子不明就里的人。” 许朝歌挠了挠下巴,心想还有这插曲:“所以你们才准备提前走,连开幕式的致辞都省了?” 许渊点头:“先生本想跟你打招呼的,不过你那时候好像在闹情绪。” 许朝歌终于回过味来,笑着说:“怪不得他总爱带着你,你总这么不落痕迹地为他说好话吗?” 许渊莞尔:“都是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