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父王回来之前。 母亲给他留下楚系势力的名单,他需要花一点时间来鉴别其中每一个的真假。 然后交给父王,做为自己步入朝堂的功绩。 就如先生所言,他需要做父王最不能失去的公子。 - 三日过后,秦王很快回了咸阳,并且带回了王翦将军。 两人都和和气气,秦王甚至有人从未有过的谦卑。 严江暗笑他许久,被拖来狠咬了数口。 扶苏在他空闲后,去找了父王。 曾经天真的少年仿佛一夜成年,对着父王审视的目光坦然自若,不避不让。 觉得他们之间肯定有话说。 严江把空间留给他父子,继续玩猫去了,甚至因为觉得咸阳宫太小太放不开,他干脆又带着三只猛兽出门,去临江宫里的渭河滩船港处玩。 临江宫如一个半圆坐落在渭河,中心是一刷过桐油的木质栈道,可借船舶,如今无船停靠,栈道顺着珍贵的芦苇丛自己宫庭蔓延到河岸边,自从少府的纸坊开始收芦苇做原料后,如今渭河边的芦苇就很难见到了。 花花也跑了过来,一不小心,就玩到天黑。 盛夏将去时,河滩边的萤火飞舞,星光点点,将芦苇丛中点缀地宛如梦境,照得世界温柔静谧。 严江就喜欢坐在岸边,老虎花花会将大头颅搁在他腿上,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长尾,和阿江一边观赏。 平时陛下则会躺在他怀里,和他一起看。 不过今天陛下居然没有过来。 突然间,花花站了起来,看到来人,又不屑地躺回主人腿上。 花一花二想靠过来,被阿江以热为由推到一边。 然后严江转头,便见一人提灯而来,微弱的灯火,却让他深刻的眉眼却越发深邃,明明顺着栈道缓缓前行,却仿佛天地万物,都跪在他身下。 严江微微一笑,把花花推开,向来人伸出手。 秦王政唇角轻扬,伸手握住,被他拉在身边坐下。 “怎么?”严江笑道,“扶苏和你说什么了?” “此次之后,他到有了几分机灵,”秦王与他一起看着萤火漫天,便见他伸手将他的香包取出,给自己指尖脖颈搽了搽。 “河边蚊子可大,你就这么过来,也不怕咬。”严江一边搽一边道。 “寡人连大虫亦不惧,又岂会在意这小小蚊虫。”秦王道。 “才刚吃了亏,这便忘记了么?”严江轻笑道,千里之堤,溃于蚁穴,华阳不是猛兽,却让秦国狠出了血。 “今日景色甚好,不谈国事。”秦王政从袖中拿出一壶小酒,递给他,“南郡佳酿,试试。” 严江拿起铜壶轻抿了一口,发现这是葡萄酒,甘甜解渴,甚有回味。 “南郡的葡萄倒是不错,”严江笑着又喝了一口,递还给他,“倒是大江还未游。” 他这次本来准备去楚国来个长江游的,但因为秦王遇刺,就未成行。 秦王也畅饮一口,揽住阿江,霸气道:“拿下楚国,整个大江都便尽归你有。” 严江笑出声来:“那先谢过王上了。” “功高莫过救驾,”秦王侃侃而谈,“阿江此功,大河亦不能抵也。” “那王上还想如何?”明明不是什么高度酒,但看着秦王气定神闲的眉目,他莫名觉得有点晕,一时恶向胆边声,在他耳边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