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猫头鹰醒来时,就看到自己的仆人在在客房案前悠然地磨浆、割蜜,为旁人洗手羹汤,看他把磨好的杏仁浆过滤,加入骨胶,细心调和,然后递给别人。 在这种一块红糖都是宝物的古早年代,这种美食根本不是人类可以抗拒的。 张苍被杏仁豆腐、红豆沙包等完全征服。 本就只是抱怨一下的张苍感觉赚到了一个世界,这种东西,他要是吃不到怎么办啊? “所以,您下次什么时候走?”张苍抱着陶碗,眼里充满期盼。 这家伙!严江差点气绝,带着一点恶意地道:“等你学会了高中函数,我就走。” “我一定努力。”张苍又吃了一口,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。 猫头鹰也眼睛眯了起来。 张苍最近太闲,一个学宫完全不能体现他的成就,应该把他放在计相里,秋收在即,他既有计利之能,就去过问全国的粮草税赋,免得荒废大好时光。 陛下走进阿江怀里,听两人慢条斯理地聊天,思考着如何可让他放下戒心,也同他如此好好说话。 …… 严江隔两日便去讲学,收到了不少赞扬,听讲人数很多,还有无数人想拜他为师。 张苍专门把他的所讲记录下来,也放到了墙上供人拓印,没有意外的话,他就是严氏之学的传人了,而代价呢,代价就是十几片骨皮熬出的胶片,做果冻,放现代超市大约十块钱可以买到。 在外奔波一年,这种劳逸结合的生活也算满足,他本来想去李信家的,但看到对方青肿的脸,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好意思。 严江暂时便居在张苍的家中。 一天,张苍回来,十分兴奋地说起一事。 说秦王非常喜欢他的学说,甚至发出了只要在一起就“死而无憾”的感慨,先生您这是前途无量啊!如今昌平君并不如何得君心,若是有心,你必可为相。 “……” “先生可是感动?”看着严江呆立当场,张苍矜持地问。 严江呵呵了一声,才冷冷道:“不敢动。” 然后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本能地按上了刀柄。 他淡淡道:“这几日我便在城外歇息,不去你家了。” 张苍一脸问号:“这如何使得,王上必然会招你晋见,在宫外岂非不便?” 严江冷淡道:“你还小,大人的事情不懂。” 咸阳城里多不好跑啊,城外就不一样了。 张苍更茫然了。 …… 严江来到城外,找到一处有山溪的田地,开始建房。 这里靠近山岭,就很适合跑路,还能和花花白天相聚。 他招来人手,开挖水池,烧陶水管,搭葡萄架,再让张苍给他找一只建房队伍。 很快,秦王便收到严江的动向。 这是担心寡人强留他? 秦王觉得自己心中有数,只是心中微动,给严江去了一封信。 既然他排斥见面,便见字如面好了。 秦王把自己对国家的一些想法写上,寻求意见。 然而严江只是回信说自己才疏学浅,不堪大用,您找别人吧。 秦王政收到信,沉思了数息,招来赵高询问,之前发给六国,要他们献上最好的乐师,如今他们配合的怎么样了? 赵高回道:“皆已备好,只等王上赏听。” 秦王满意,伏案片刻m.Zgxxh.oR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