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哪怕是家里的兄弟姊妹,都讨厌他,害怕他,躲他远远的。 他居然会把最喜欢的玩具给边边带到学校去玩。 这太不可思议了。 她渐渐开始觉得,边边也许真是顾怀璧命中的“贵女”,而大师所说的那句话,或许能够应验。 青梅竹马,朝夕相伴,不离不弃,一生无虞。 若这女孩真能护住顾怀璧一生无虞,那就真是福报了! …… 晚上,边边趴在书桌边写作业,一道清淡低沉的嗓音忽然从窗边传来—— “蠢货。” 边边抬头,看到顾怀璧不知何时竟坐在了她房间的飘窗上,半垂着一条腿,背靠着窗框,悠哉悠哉地倚着。 她惊呼:“呀,你怎么会……” 窗下距离地面十多米,虽然有檐,但是非常狭窄,这少年是飞檐走壁过来的吗! 顾怀璧轻蔑地说:“少见多怪。” 这句话都快成他的口头禅了,因为他真的每天都能让边边大跌眼镜。 “顾怀璧,你练过武功吗?”边边好奇地问:“轻功,气功什么的。” “没有。” “那你怎么会飞啊。” 顾怀璧嫌弃地睨她:“土包子。” 不知道为什么,郑想容叫她土包子,她觉得很难听很不舒服,可是顾怀璧这样子叫她土包子,她却感觉挺舒适,或许是因为少年调子里没有恶意。 “我东西呢?” 他是来问她要面具了。 边边连忙将面具从书包里取出来:“差点就班主任没收了,好险哦。” 顾怀璧接过面具,放到鼻下嗅了嗅,眉头蹙了起来。 边边忐忑地问:“怎么了?” “你把它给别人碰了?” “是差点被班主任没收,后来杜阿姨又帮我要回来了。” 顾怀璧面带嫌弃之色:“你班主任是男人,四十多岁,秃顶,喜欢用香水?” 边边睁大眼睛,这下子是真的被震惊了:“天呐!你……你是神仙吗!” “味道太恶心了。”顾怀璧将面具扔给边边:“不要了。” 边边知道这面具是顾怀璧的心爱之物,居然就这么不要了。 她接过面具,放到鼻下嗅了嗅,没有嗅到面具什么奇怪的味道。 真的假的,他狗鼻子吗,这也太灵了。 顾怀璧又翻上了窗户,准备离开,边边连忙拉住他:“哎,等下。” 然而就在她碰到他的手那一瞬,顾怀璧忽然敏感地抽回手,藏在背后,怒喊:“别碰老子!” 边边被他突然抬高的音量吓得退后了两步,缩回手,战战兢兢地看着他:“我是想说……你要不要走门,翻窗太危险了。” 顾怀璧没理她,纵身一跳,便消失在窗边。 边边扑到窗边向下看,黑夜里,少年身形敏捷而矫健,攀着墙壁,三两下便翻回了走廊的天窗里。 边边怔怔地坐回椅子上。 她恍然想起来,无论任何时候,少年的手好像都是戴着薄薄的黑色皮手套。 不仅如此,现在气温回暖,他都是一直穿着长袖长裤,衣领直束到脖颈,将他的身体一丝不苟地包裹了起来。 他的身体,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么? —— 后来边边发现,顾怀璧的愤怒时间,永远不会超过一夜。 一夜之后,他就像是被清洗了记忆一般,不会记得之前和她发生的任何不愉快。 其实本来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,顾怀璧不介意,边边自然更不会放在心上。 虽然大部分时候,他都对她视而不见,没有搭理她,但好在也没有赶她走。 于是边边也万般小心,像小兔子一般安安静静,避免惹他不高兴。 楼下后花园有一架陈旧的铁链秋千,顾怀璧经常深夜里一个人站在秋千木板上。 边边托着腮帮子趴在窗台边,望着院子里冷冷清清的少年。 他似乎并没有用力,秋千就能荡得老高,每次见他荡起来,边边都会紧张地惊呼,生怕他保持不住平衡摔下去。 毕竟没人是站着荡秋千的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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